既然我活了下來就不能白白地活著

【贺赵】没离开过 (02)

前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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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

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

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 

称得上我的优点

 


酱子作为日料店,几乎放的都是日语歌曲,唯一中文便是这首。是老卓把酱子全权交给洛洛打理后,加上的。

 

洛洛说特别羡慕贺涵和赵启平,同样差了一辈,为什么你们就能圆满,而老卓却看不穿。

 

赵启平故作深沉,洛洛啊,生活在别处,看人家都是好的。

 

贺涵柔了柔他的头发,臭小子,抢我台词呢。

 

转头劝慰洛洛说,老卓不是看不穿,而是看得透彻。

你年纪对他而言太过肆意,他会担心你根本不清楚什么是感情什么是依赖。万一将来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,难道不会反过来怪他,我年轻不懂事但你不懂拒绝吗。你先别急着否认,我也不是说你会这样,只是我跟老卓遇过太多,也听过太多,在一起时浓情蜜意,分开后责任都往对方身上推,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全身而退的借口。

你现在勇敢无畏,只要对方一句爱或者不爱。可老卓不同,一旦他接受了你,那担下的就不只是你的青春,而是整个人生。所以在这之前,他得把你们将来所要面对的问题和该负的责任都考虑清楚。

 

可启平哥当时的年纪难道不肆意吗?你不需要考虑问题和责任吗?

 

洛洛你要知道,任何感情都没办法复制。 

平儿可以说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作品,清楚他的底线也了解他的极限,包括品行、三观、信仰等等等等他所有的一切,我都可以有九成的把握。我们情况特殊些,我的责任更不比老卓轻,能走到今天是建立在彼此的绝对信任上。你跟老卓还差了那么点。

 

既然是绝对信任,为什么没有十足的把握?

 

每个人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一面,平儿也不例外。哪怕他是我最骄傲的作品,但毕竟不是第二个贺涵。所以他的私人空间,我不会主动去碰触,除非他愿意让我看到。而这个空间因为对他绝对信任,所以才会纵容。

 

明明你是在煮鸡汤,怎么觉得我是被狗粮给喂饱了呢。

 

赵启平直盒盒,笑够了才开始正经道,人生能倔到最后的事情太少,半途向现实低头的又太多,你呀得先清楚自己对老卓的到底是什么情感,才能确定方向,而不是横冲直撞去浪费。

 

启平哥,你是怎么确定对老贺的?

 

洛洛,成年了吗?

 

当然!老卓才不会雇佣童工!

 

嗯,懂了吗?

 

懂什么懂…啊!!!启平哥,你真的太帅了,绝对是我男神!!!

 

你男神是老卓。

 

这话老贺也说过!

 

所以他是我男神。

 

冷冷的狗粮往我脸上胡乱的拍…

 

 

 

回家路上,赵启平时不时地偷瞄两眼贺涵,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 

“你再看下去我可等不到回家了。”贺涵两眼直视前方,一只手却在赵启平大腿上抚了一把。

 

“老流氓!”

 

“教出你这个小流氓,去残害洛洛。等老卓回来,都没办法交代。”

 

“你说老卓会回来吗?其实既然没感情,直接拒绝就可以了,何必还把酱子留给洛洛当做念想呢?”这就是赵启平一直想问的。

 

“他哪是去偿还情债啊,倒不如说是,清理过往。”贺涵笑了笑,老卓那个性子,真不喜欢还会搞这些幺蛾子?“但这个事情不应该由我来替老卓说出口,何况洛洛也不傻。”

 

“那老卓什么时候会回来?”

 

“在等洛洛真正长大的时候,相信老卓会有数的。”

 

“有时候挺羡慕洛洛的。”

 

“我缺你啥了?”

 

“我只是羡慕她,只要一心一意等老卓回来就好。”洛洛一个孤女,前不怕狼后不怕虎,守着酱子多久都无所谓,也不过就像歌词写的,还有一生可以浪费。可他呢?前怕见父母后怕贺涵…

 

“不是要重温18岁成年礼?”赵启平回神,发现已回到车库,贺涵熄了火问他。

 

 

车里空气突然安静,赵启平一会儿低着头,一个望向电梯口,挣扎的情绪表露无遗。

 

关于那晚,他对自己的评价是无耻的。

贺涵了解他,那么肯定也对他这次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清二楚,本来就骗不了多久的事情,一旦被拆穿,贺涵就不得不对将来做出抉择。

他也不傻,怎么会连贺涵对他的心思都接收不到呢,所以更明白贺涵只会选择把自己留在身边,没有别的可能。

是他不管不顾,硬生生将贺涵拉进退无可退的境地。

直到贺涵向他表明心意,底线告诉他应该坦白,可对方根本没有耐心听他会说些什么,就吻上来,仿佛像完成一项任务。

他害怕犹疑,这种梦想成真不是他想要的,急着确认,可等来的却是骗局早就被揭穿的真相。

是的,他忘了,贺涵这么高傲这么自负的人,怎么会任由自己算计,应该对他很失望吧,不过是狠不下心拒绝年少的自己,才能剩下责任这根线摇摆着维持着两人的关系。

他战战兢兢这些年,就怕突然接到通知,对不起,贺涵对你的责任配额已用完。

可再回到原点,还是会选择一次无耻,就算再精疲力竭,也从没想过放弃。

 

贺涵微笑着等待着他,眼里宠溺如初,揉碎了最后的防线。

 

赵启平自嘲地笑了笑,开口道:“那晚你醉得挺厉害的,我也喝了点酒,是老卓找代驾把我们送回来的。”低音炮有些乖有些沉,“你瘫坐在驾驶室后面,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,我又不好意思贴上来听,只能一路看着你。”

 

“然后想,这样一个男人真舍不得让给外面的莺莺燕燕。薇薇安就不提了,她根本不喜欢你,只是把你当做一种挑战,为了赢不择手段而已。而唐晶,你为她一再退忍,可她怎么能不信任你,伤害你;同样是你教出来的作品,该怎么让你知道我和她是不同的。”

 

贺涵曾答应过每年生日许赵启平个愿望,和唐晶如何走散,是他17岁的礼物。

他想告诉赵启平,唐晶歉疚的脸早已模糊,分手宴上含泪却故作坚强的神情,现在也没了痕迹。眼里早就只剩下他的傻平儿。

抚上对方脸颊,可什么话都被堵在喉咙口。

 

“认真点,你当时毫无形象地葛优躺,没那么多动作。”他的傻平儿直接甩开了脸上的手,“不是要重温吗?还坐在这儿干嘛呢,赶紧去后座。”

 

贺蜀黍好气好气,可还是保持微笑地开了车门。

 

待一切还原当时情景,赵启平继续回忆:“后来我又在考虑,薇薇安不顾一切跟你回国,你就狠不下心拒绝人家,还一直留在身边;那如果我已经跟你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,是不是就能白头到老?”

 

“嗯…有肌肤之亲就白头偕老…”贺涵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,“薇薇安不行,谁都不行,但你可以。”

 

赵启平笑意闪过眼底:“后来车子也像现在这样,停在车库,代驾大叔人特别好,想帮我把你搬上楼,可我那天不知道怎么,突然受不了别人碰你。”

 

“大叔离开后,原本要拉你出去,却被你拉进怀里。”贺涵感觉手被握住,立马心领神会,赶紧用力把赵启平抱得紧紧哒。

 

赵启平额头抵在贺涵下巴,像只猫不停地蹭着,手却不安分拆着贺涵的皮带,解开裤头,拉下内裤,一手握住,“我贪恋得不想挣开,也终于听清你在嘟囔什么。”

 

“我说了什么?”贺涵被撸得微喘,原本犯规的气音现在简直是犯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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